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側記|《正義辯護人》 ——1980年代南韓的政治鬥爭:法律如何被濫用

在1980年代的南韓,處於全斗煥的近乎專制軍事獨裁統治之下,一個嚴格懲戒異議聲音的部門和《國安法》這個法條不斷地打壓著民主意識。政府對抗議活動的回應,會用與北韓緊張的情勢,將示威人民貼上「赤色份子」的標籤,並逮捕他們,接著實施嚴刑逼供,以確保自己的統治延續。

故事發生在1981年的釜山,地方警方逮捕了所謂的「釜山讀書會」成員,指控他們閱讀禁書和傳播叛國思想。然而,令人疑惑的是,這些學生閱讀的「禁書」實際上在市場上是可以買到的,甚至有些是首爾大學推薦的閱讀材料。那麼,這些學生究竟是如何被判刑的呢?答案是他們的一致口供。

片中高層特別強調:「我們不能讓光州事件再次發生。」光州事件發生於1980年,政府當時對示威人民使用了催淚瓦斯和實彈子彈,外國記者冒著生命危險記錄了這一事件,最終在一系列人的犧牲和庇護下才逃出南韓,使這一事件曝光於世。於是在1981年,政府急於逮捕一些閱讀書籍的學生,儘管他們根本不是赤色份子。那麼,他們如何讓學生們提供完全一致的口供呢?答案是實施嚴刑拷打。

坐在證人席上的被告訴述著他們遭受的鐵棍毆打、水刑、和被吊在棍子上等不人道待遇。然而,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,一旦他們說了謊言,就必須謊言堆疊,因為在嚴刑拷打下,學生們提供的口供之間存在出入。因此,他們被迫繼續受折磨,以引導他們「回憶起」更多的信息。最終,在一位軍醫的道德證詞下,揭露了拷打的真相。然而,隨即受到上級抹黑,指控他是逃兵,並聲稱他的證詞不可信,最終,這些學生被判刑3年。

南韓一直以來以拍攝真實事件為榮,但這也反映了我們面臨的現實。這位辯護律師原本只是為了謀取金錢而從事法律工作,但因為認識了被告及其母親,才開始認識到社會問題的嚴重性。電影最後致敬了1987年大學生朴鐘哲遭拷打致死的社會運動,這位律師最初可能認為示威只是一種不想認真學習或無益的行為,但他最終站到了抗議的第一線,控訴政府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當他坐上被告席時,辯方律師請法官確認是否所有辯護律師都在場。法官拿起文件翻閱,驚訝地問:「這全部都是嗎?」那天,釜山總共有142名律師,其中99名參與了庭審並擔任辯護律師。正如電影中所說的,儘管力量微弱,但學生們堅定地回答:「石頭是死的,但雞蛋孕育生命。」面對權力,我們應該勇敢站出來,儘管大部分努力可能看似徒勞,但最終,正義將會回應我們。